剑快地越澜清都没有反应过来,出于对死亡了恐惧,她下意识的闭上双眼。

    噗呲——

    利刃刺入血肉发出闷闷的声响,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
    越澜清震惊的睁开眸子,侧头看向身边的夭阙,她安然无恙,只是眸子空洞得吓人。

    那剑……

    越澜清回头望去,就见赵老鸨跪趴在地上,面目狰狞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,而她的左臂已经躺在地上的一滩血水之中,而那左手中紧紧攥着的是一把锋利的匕首。

    这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越澜清震惊回眸,高头大马的纪恒神色依旧冷厉,眸子确实满满的柔情与担心。

    她知道他又开始演戏了,这个少年帝王的心思她一向是看不懂半分。

    【提示:好感度+5,目前好感度供给20。】

    越澜清没想到这时候还能加好感度,一时间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,纪恒是对自己深明大义所感动吗?

    “当街蓄意伤人未遂,私自签订卖身契。知法犯法,带回狱中。至于其他人……”他转眼扫了眼夭阙,“一并带回。”

    银烛这时才冲上来,“小姐,刚才吓死奴婢了,您怎么敢这么大胆。”

    越澜清没有回答她的话,转头看向已经离开的一众人,“银烛,快找辆马车,咱们去开封府。”

    原计划安排是在一切结束后,越澜清会和裴玉成在大理寺会面,带回轻罗和夭阙。

    虽然纪恒的出现打乱了棋局的规划,但是银烛既然说那些手下还是裴玉成的人,势必还会回到开封府。

    开封府是上京都官吏行政、司法的衙署,相当于现代的法院,越澜清到的时候,门口的衙役像是已经知道她回来般,将她引进了府中侧厅。

    一进门便是轻罗的熊抱,伴随着隐隐压抑的哭声,“小姐,下次不能这么莽撞了,您这次可是差点就没命了呀……”

    越澜清本来焦急的心绪在听到这这句话的时候戛然而止,什么没命?

    她挣脱开轻罗的怀抱,满脸的疑惑,“什么生命危险?”

    轻罗此时正是泪眼婆娑,也看不清越澜清的表情,听见她这样问,又联想到此前白马寺之行中越澜清的“算计”。理所当然得以为她是有后手准备,一下子惊喜地又抱上去,“小姐你果然是神机妙算!”

    越澜清真想打打这轻罗的小脑瓜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裴玉成听见两人的对话立刻走上前,“什么生命危险?”

    又上下打量下越澜清,确认她并无大碍后,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银烛不再是刚才在莲湘阁门前的慌乱无措,听见越澜清的疑问也是不解,“小姐刚才那个老鸨差点就,就对您动手了,您不知道?”

    越澜清双目圆睁,还有这种事。

    由于视觉盲区,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个赵老鸨在自己背后干了写什么。

    只记得自己最后踹了她一脚……

    所以纪恒那时候出手是为了救自己?

    越澜清环顾整间屋子,却没有看见纪恒的身影。

    “表妹,这次确实是我的遗漏。”裴玉成面带歉疚,“本来应该与表妹同行,但是宫中突有急诏,无奈只能让副手前去,实在该罚。”

    越澜清哪里真的敢说什么罚他,人家可是朝中一品大员的儿子,自己哪里敢。

    “今日表哥愿意答应帮助清儿,已经足可得见表哥助人之心,至于今日的危机已经过去,何必纠结其他?”

    “表妹果然是通情达理。”裴玉成面上也漾开笑容,“那位夭阙姑娘是表妹朋友?”

    “正是,敢问她身在何处?”

    “她……”裴玉成斟酌着,“情况有些,许是被吓着了,现在暂时在后厢房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暂时不用了。”越澜清面上是轻柔浅笑,心中本来被忽略的一件事忽然浮上心头,“表哥可知道江永斌此人?”

    纪恒的演技功夫实在算得上是可以,能让他在自己面前抛弃那层温柔的面具,要么是自己的举动太出格,触犯了所谓的帝王威严。

    又或者这个江永斌身份特殊,并不是夭阙嘴里的仅仅贪污受贿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出乎意料,裴玉成的神色瞬间难看起来,上前止住越澜清后面的话,“表妹何故问起他?”

    越澜清见他如此警惕,挥退厅中众人,“实不相瞒。前些日子,清儿无聊在万岁面前提到此人,惹了万岁不悦。今日之事,万岁又提起此事,我实在是好奇……”

    裴玉成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,“清儿既然认出来皇上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。虽然今日我也不知为何皇上亲自前去,但是清儿切记不要再提这个人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越澜清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放过这件事,万一以后碰到了类似的事情,她岂不是要有掉好感度的危险?

    “他啊。”说起这段隐秘之事裴玉成长长叹了口气,“这个江永斌算是前朝官员,属于太后一党的人,就在先皇驾崩后不就便被抄家,满门流放。至于其中缘由。”

    他看了听得炯炯有神的越澜清,“没想到清儿会对这些感兴趣。倒是和伯父不同。”

    越澜清也想到自己那个“傻白直”老爹,“爹爹一门心思追求武艺,我不过随便问问,哪里就是关心朝政了。”

    她读出来裴玉成眼中的探究,可是这件事她势必要问清楚不可。

    “据父亲说,是与先皇的死有关,大抵是皇上丧父心痛,他又在这个关口出事吧。”裴玉成轻描淡写地略过出事的原因。

    虽然裴玉成这样说,但是越澜清结合自己的已知信息,摸不准这个江永斌参与到了太后杀皇上的事情之中?

    这样以来,纪恒的失态就有了合理的解释。

    看来先皇之死是纪恒的心结的。

    “表哥,既然今日皇上出手帮助我解决此事,可否让我见一面皇上?”越澜清想到今日大街上增加的好感度,深觉可以借此时机乘胜追击。

    裴玉成眼中闪过一丝落寞,但是快的让人无法察觉,“皇上已经走了,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。倒是清儿你那位朋友,你不该去看看吗?”

    说不惋惜是假的,但是事已至此又只得如此,“那谢过表哥,我去看看夭阙姑娘。”

    今日之事夭阙吓得不轻,回到开封府没一会就开始发高烧,轻罗已经去照顾了。

    “小姐,那个夭阙姑娘您打算如何?”银烛跟在越澜清身后,“她的身份是不是有些特殊了。”

    越澜清知道银烛指的并不是她青楼花魁的身份,银烛是个聪明丫头,她一定是因为纪恒的话猜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越澜清停住脚步,回头直视银烛,“我打算将她带回将军府,我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,只是我已经答应她了,便不会食言。”

    与夭阙相处的那个晚上,她了解了她的一生,出生在别人努力一辈子都可能达不到的高度,但是一场变故让她坠落泥潭,自此永无翻身之地。

    她是圣母心发作也好是颜狗见色起意也罢,面对面无表情淡淡诉说一生凄苦的夭阙,她忍不下任由这朵荷花坠落泥潭,从此泯灭尘埃。

    银烛点头,“小姐,刘记点心铺的两日后会重新开业,刘老伯问您愿不愿意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越澜清算算日子,蹙眉摇头,“两日后,我还有别的事情,怕是去也是很晚了,便罢了吧。”

    两日后,便是要去天香楼的日子,这一遭她无法预见。

    两人闲聊间已经到了夭阙歇息的厢房,正碰见轻罗端了药出来,“小姐是来看夭阙姑娘的吗?她刚刚歇下怕是不方便见您。”

    “今日之事多亏你了,你赶紧去休息吧。”越澜清看着忙前忙后的轻罗叮嘱道。

    轻罗进屋放下放药的小盅,笑嘻嘻道:“今天不过就是在巷子口躺了一会,哪里就累着了,进了楼还没进屋小姐那边就已经闹起来了。今天这事还没我平常伺候小姐累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嫌弃伺候我太累人了不是?好啊,银烛把她送去小厨房干活,我这小庙容不下这尊大佛。”越澜清佯装生气、

    “小姐,伺候小姐天下最轻松了,是我捡了大便宜!”轻罗赶紧装可怜,凑到越澜清身边挽住她胳膊,像只小猫般蹭来蹭去。

    越澜清宠溺一笑,来到这里她和这两个丫鬟越来越亲近,打破了许多的拘束。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,不闹了,你脸上的妆还没卸干净,银烛快带她去弄弄,要不然姨娘她们又知道咱们出去闯祸了。”

    这次轻罗装扮成女乞丐能成功还要多亏越澜清的化妆术,化完一个乞丐妆,银烛直呼轻罗是谁家要饭的。

    “那小姐自己一个人可以吗?”银烛虽然担心轻罗,还是放心不下越澜清。

    越澜清将两人推向院外,“你们的小姐还有手有脚,暂时还活得下去。”

    待两人离开,越澜清将院中的其他人也挥退,一个人悄悄凑近夭阙休息的屋门口。

    从推开的一小条缝隙中可以看到夭阙正安静睡在床上,只是眉心聚拢,久久不散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
    大概是她的旧事吧。

    越澜清长叹口气,生活世间哪里是件容易事,没有人会一帆风顺,更多的就是夭阙这种跌落泥潭还在努力挣扎的人。

    她缓缓踱步到院中,院中的梨树已经尽数开花,白茫茫一片飘在枝头,在风中沙沙作响。

    越澜清看着这春日里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盛景,只觉得相比于繁花的不切实际,秋日里梨子的爽口更让人心生欢喜。

    正在她盘算什么时候来能吃梨子时,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“浅浅姑娘,今天真是出大戏啊。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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