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爷还没说话,身边已经有人替他先开口,“姑娘这都是玩笑话,你说的那个哪能当真呢?”

    “就是,就是,赌局而已,你就卖虎爷一个面子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少一个敌人就是多一个朋友,姑娘不要不识好歹了。”

    越澜清冷眼看着这些人的或恐吓,或说教的嘴脸,丝毫没有任何惧意。

    “诸位倒都是识大体的人。”越澜清双手环胸,眼里满是不屑,“那么试问各位若是我输了,各位也会这么帮我这么劝虎爷吗?”

    周围劝阻的声音瞬间变小了几分。

    他们又不傻,当然不会。

    “我猜就是我输了,诸位会说,愿赌服输,四字。”越澜清勾唇浅笑,“大家不过看我个无权无势的女子罢了,哪里有他虎爷地位高呢?”

    被说中心事的众人瞬间都哑了声音,再也没人上前劝阻越澜清。

    另一边的虎爷也听明白了,这女的是要和自己来真的了。

    他朝地上的灵儿啐了一口,不再管她,抬头直勾勾盯着越澜清,“你可知道你得罪的是谁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越澜清摊手摇头,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,“我只知道你是个用下作手段参与赌局,罔顾人命的家伙。”

    虎爷怒极反笑,他看着这个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,手中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,“小丫头你倒是说说看,我是怎么出老千的。”

    虎爷在赌场已经是个赌了十多年的老手,从一无所有到满盘富贵,他靠的可不仅仅是运气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只不过众人皆知他用了老千,可是却无法破解,也不敢破解。

    越澜清指着倒在地上捂着脸的灵儿,“你刚才上来就打她,还不明显吗?”

    自从听说这个虎爷赢了一晚上后越澜清便隐隐猜测他用了老千,只是不知道手法。

    这里是古代,肯定没有21世纪的高科技手段,所以问题肯定就出在了荷官,灵儿的身上。

    她用透视观察了两场赌局,目不转睛地盯着赌盅。

    每每在虎爷将赌之时,赌盅内的骰子总是自己又微微一转,恰好转成能让虎爷赢的一面。

    本来她也是不明所以,灵儿的手根本就没有碰到骰子,甚至都没有摇晃赌盅,怎么会让骰子的点数发生变化。

    直到第一个人赌输后上交了全部的筹码。

    虎爷今天不仅赢下了那个西域少年,更是赌赢了数以千计的筹码,那些白花花的筹码已经溢到了灵儿手边不远处。

    原本桌子和赌盅的材质都是深色的紫檀木,结果玉白的筹码一出现,再加上越澜清的透视,灵儿的手法自然是无处遁形了。

    虎爷看也不看倒在地上的灵儿,“她?我只不过是一时气愤,失手打了她而已,怎么这也不行?”

    确实在赌桌之上有很多输得失去理智的人会动手打荷官,这倒是并不新鲜。

    本来越澜清还想留给他最后一丝颜面,结果听见他这一番话,心中怒火瞬间飙高。

    “好,好。”她上前抓起灵儿的右手,“诸位,她的手指上可有什么东西?”

    其余人瞬间伸长了脖子去瞧,想看看究竟有什么玄机。

    灵儿素白的手颤抖不止,上面若隐若现缠着几根极细的黑色丝线,若不仔细去看,根本看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灵儿,不妨说说这是什么吧?”越澜清将她的手狠狠掷在地上,对于这些用卑鄙手段助纣为虐的人,她没有任何好感。

    “这是,这是。”灵儿脸肿得有些吓人,口齿有些含糊不清,“这是我刚才拽下来的头发。”

    “头发?”越澜清冷笑一声,她没想到灵儿死到临头还嘴硬,她又在赌桌的骰子上细细挑出相同的黑色丝线,冷笑着反问:“这也是你的头发?”

    灵儿麻木地点头。

    旁边几乎都是老赌徒了,看到这已经有人猜出了老千的手法。

    “莫不是将头发系在骰子上,然后调整骰子点数……”那人话说到一半就被虎爷一记冰冷的眼刀投过去,吓得住了嘴。

    越澜清将桌上的黑线和自己的两根头发前后分别放在烛火上烧了。

    “诸位,刚才我将我的头发和这灵儿姑娘口中的头发一并都烧了,大家可闻见味道了?”

    人的头发经过灼烧后散发的味道是隐隐的臭味,而灵儿口中的头发经过灼烧之后确是没有任何味道。

    越澜清猜测他们应该是往丝线涂抹了一些保持韧性的油类物质,为了方便事后的销毁工作,也就做了无味处理。

    这下虎爷与灵儿用老千已经是铁证如山。

    可越澜清还要将最后一捧土盖好,“灵儿姑娘是个聪明的妙人,我猜你能通过骰子落定的声音判断所向上的点数,然后再用这事先系好的丝线改变点数,可对?”

    “放屁!”虎爷一声暴喝打断了越澜清的话。

    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虎爷狠狠抓起灵儿的头连连朝地上撞去,口中骂着肮脏的粗话,眼睛赤红一片,那疯狂的模样谁也不敢上去阻拦。

    越澜清也是没想到这恼羞成怒的虎爷竟然会去打女人,下意识伸手想要去阻拦,却被身后一人拦住。

    夭阙按住越澜清抬起的手,“这种人我在莲湘阁见多了,一个疯子你是拦不住的。”

    越澜清做不到无动于衷,也深知以自己的力量是无法和虎爷抗衡的,于是出言道:“虎爷,可别忘了咱们的赌约啊。”

    旁边有人发出压抑不住的笑声,虎爷这时也停下手中的动作,将已经昏迷的灵儿随手扔在一边,手上不知是谁的鲜血在烛火的映照的下愈加的咘人。

    按道理来说,天香苑的赌宴是不应该出现这么大的骚动的,就是出现了,现在应该有人来管了。

    越澜清向四周望去,那些大汉却都好像被刻意安排在了很远的桌前。

    她心下暗道不好。

    就是这么紧张的时刻,周围还是有人不要命的拱火,“快爬啊,这都不敢?”

    声音不大却听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越澜清额上也渐渐出了一层冷汗,暗暗骂自己的莽撞无度,只顾一时高兴却不知道为之后的事做打算。

    没有准备,虎爷忽然抄起一边的烛台,向越澜清两人挥去,“敢惹爷爷我真的找死!小娘们看我不……”

    夭阙眼疾手快,猛地一拽越澜清,堪堪躲过铜制的烛台。

    虎爷使得力气极大,烛台将木质地面砸出一个浅浅的小坑,他的身子也因为惯性差点跌倒。

    但是他的反应也是极快,立刻挥起烛台又是一甩。

    越澜清和夭阙是女子,体态轻盈纤细,此时赌桌前密集的人群成了两人极好的保护屏障。

    越澜清牵着夭阙快速钻进人群,而身后的虎爷也不甘放弃,骂骂咧咧地拖着肥胖的身子追着。

    可恨周围看客极多,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拦,都是只站在旁边不作声。

    越澜清知道自己二人一旦被虎爷打中便没有任何还手之力,便立刻挤进另外一个赌桌前,伸手直接将主桌子上的筹码扫到地上。

    登时那桌的赌客就开始招呼场馆的大汉过来,一边拽住越澜清,不让她离开。

    “只要我活着,这筹码我翻倍给你。”说着她绕到赌桌的另一边,反手快速地将夭阙一把推进人群。

    那人还想说什么,可是虎爷已经拿着烛台冲了过来,看见越澜清就不要命地砸去。

    只可惜他身体笨重,本来可以隔着桌子伤到越澜清的,但是圆滚滚的肚子限制了他的动作幅度,烛台砸到了桌子的筹码堆上。

    不少玉制的筹码瞬间裂成两半。

    这桌客人的损失更大了,立刻开始叫人来。

    奇怪的是依旧没有任何人过来。

    越澜清明白今日之事是有人暗中作祟,想让她死在虎爷手下。

    可是莫要说她得罪了谁,就是她今日来这里的事知道的人也没几个。

    虎爷终究是个男人,还是天天山珍海味、大鱼大肉养着,虽然动作迟缓但是力气极大,越澜清已经差点被烛台砸到好几次。

    力气不是无限的,人是会累的,越澜清喘着粗气,脚下渐渐慢了。

    虎爷看准时机,抡圆了手臂,朝着越澜清的方向,直接扔出烛台。

    越澜清本想闪避可是不巧后面就是椅子,后退不及,一时避无可避。

    “系统,拼夕夕技能可以直接使用吗?”

    只是话还没问完,烛台已经近在咫尺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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